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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探]后来的事(Marty/Rust,G)

原意是写一个案子结束后马叔把Rust小朋友当闺女宠宠上天的故事,结果写着写着就变得奇怪了起来(。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后来的事


        他漂浮在一片虚空中,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生命,连他的自我的都是虚无的,只有永寂的黑暗沉沉地包裹着他。然而这感觉竟是舒适的,他浑浑噩噩仿佛一个自由的粒子,无忧无虑地奔向未知。然而一瞬间有什么在黑暗中亮起来了。照亮了他,他的自我苏醒了。然后他周围的星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天地间第一次有了颜色,而后是大小,最后是形状。他们静默地在他的身边转动着,仿佛从来就是如此,彼此间的韵律和谐地共鸣。然而他的周遭是这样的静寂。他头一次感到了孤独。这孤独伴随着他。伴随着他直到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孤独。直到声音响了起来。开始只是微弱窸窣的碰撞,而后嗡鸣声冲向了他,用着仿佛能崩坏一切的力道。宁静的光也变了,由最初始的温柔化成一片锐利的雪白。他无处躲藏。


        然后他醒了。


        Rust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阳光穿透窗帘间的缝隙透了过来。楼下Marty正在劈里啪啦地做着什么。他又在床上坐了片刻,站起身来。


        当Marty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的时候,他正在把炒出来的omelet往盘子里盛。他回过头看了一眼,Rust还是一身睡袍,头发松松地扎了起来,仍有几绺垂在眼前。他又转过头将注意集中在手里的活上,“终于起来了哼?Cinderella?”


        “嗯。”Rust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默默地坐到了桌子前。这是等着他上饭的节奏。Marty在心里对着自己哂笑了一下,却也乖乖地把盘子刀子叉子挨着个端到了Rust眼前。Rust也没什么表示,抬手就吃了起来。


        这里最开始是他租下来的房子,两层小楼,面积不大,正挨着湖边,离Rust以前待的酒吧也不远,因为曾经帮过房主一个小忙,租下来的价钱还颇为便宜。原本只是准备一年一年地续租,但后来谁知因为最终破了的陈年案子,他的事务所名气大涨,竟又有源源不断的客人过来——他居然不得不雇了几个助手,赚了不少一笔钱,也就顺势将房子买了下来。房子就那么给Rust住着,甚至被Maggie打趣地说他这是养了个Mistress。Marty当时只是笑了笑,心里却道这哪里是养了个mistress,这是又供起了个女儿——供得甚至比自己亲生女儿还要精心。

       

        说来其实也不奇怪,在经过这么一回之后,他和Maggie之间的来往竟然又多起来了——单纯的朋友关系。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就算离了婚,到底也比他人更亲近些。当没有了夫妻这层关系,对他们过往得种种恩怨纠葛,看得更清楚明白,最终彻底地释然。这让他们这朋友做得更加舒适纯粹。Maggie甚至时不时来看看Rust——在他伤还没好的时候。


        Rust是Marty见过意志力最坚强的人,但同样也是他见过最会逞强的家伙。那天在星空底下他让Marty带着他离开,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在路上就无声无息地昏了过去。Marty只当他是累了睡着了,将他抱到了床上——还好那人只剩了一把骨头,轻得很,轻得Marty不知心里该作何滋味。但直到第二天下午Rust都没有醒。然而就在Marty要打911的时候他却又醒转过来,死活也不肯再回到医院去。Marty只得在这里照顾他——最终无论怎样Marty也始终没有真正控制过住他。


         后来Rust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Marty也开始不眠不休地忙起了事务所积压下来的案子——人总得吃饭不是,又不是说破了这个案子他们就可以不生活了。倒也把Rust扔在了脑后。后来终于把堆着的案子或是分给了助手,或是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又闲了下来,突然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他孑然一身,即使有再多的朋友,又能和他们消耗掉多少时光。


         这时候他又想起了Rust。


         Marty犹豫了片刻。此时离他们经年陌生后的复又熟悉已经过了几个月。再去找Rust总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滋味,别别扭扭的。却又道怕什么,Rust还能怎么样他不成,就开车去了Rust的——他的——小房子,却竟差点又被吓出心脏病来。当他敲了许久的门没人应,找出许久之前他藏下的备用钥匙开锁——Rust始终懒怠关注这些繁琐的小事情,一打开门他就看到Rust正倒在客厅地板上,无声无息。冲过去摸在手里脉搏微弱。


         救护车又呜哇呜哇地把Rust送到了医院里。然后当医生的结果出来了,Marty气得笑了起来。睡眠不足,体内酒精含量过多,但最主要的问题是,饥饿。


         Rust悠悠转醒的时候Marty就在他身边。那双没什么波动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还带着点疑惑。仿佛在问他,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Marty压住怒意问他,“你是想饿死自己么?”


         Rust又转过了头,看向窗外,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眼眸波澜不惊,“忘记吃饭了。”


         Marty终于忍不住一拳捶到了病床上——他还能真的冲着Rust的脸来一下不成?Rust又转过头来,皱起了眉头看着他,仿佛在疑惑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对着他不知怎么似乎如同孩童般清澈的眼睛,Marty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后来Rust出院了,Marty隔三差五酒带着吃的和酒——大多是低度数的——到他那里去。多数时间只是对着湖面沉默地喝喝酒,钓钓鱼,但偶尔Marty也会跟Rust讲一讲他又新接的案子,或者抱怨抱怨他的哪个助手实在是不靠谱。他等待着Rust的讽刺像尖利的针一样刺过来,然而没有。 一次都没有。 Rust只是偶尔给他些若有若无的回应,再偶尔给他些许提示,提醒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Rust比以前更加沉默,然而这种沉默是柔软的,像轻风,再不是原先寒秋般凛冽的冷气。


        开始Marty觉得庆幸——谁会喜欢别人成天对自己冷嘲热讽呢?他只当是Rust元气大伤之后短暂的修整。然而时间一长,Marty觉得不对了。那个Rust追寻了几十年的案子给他带来了名誉和财富的同时,仿佛也带走了Rust的什么。Rust的偏执,刻薄,神经质,他骨子里对普罗大众的嘲讽——那些不讨人喜欢的,却被时间和苦难固定,构成Rust本身的东西,还有他生存的欲望。原先Marty只当Rust的长篇大论不过胡言乱语。然而当他真的试着去听,去想,去回忆,他才羞愧于他在这些年里错过了Rust多少。当知晓一个人有多绝望,方知他所承担之希望的份量。Rust用他顽强的意志支撑着追寻这个案子的真相,然而是不是同时这个案子其实也支撑着Rust,让他能够不带一丝迟疑地,努力地,活下去?当这根支柱倒下了,那Rust还剩下什么?一具躯壳?当这些念头在一个呼吸间向他闪现,Marty一身冷汗就那么淋淋几乎湿透了他的衣襟。他又想起了在医院里,离开医院时Rust对他说的话——“我不该在这的。”他不该在哪?


        按理说他不该那么担心的。即使担心,也不该这么操心的。Rust是一个已经成年不知道几十年的大男人,他理应为自己负责——哪怕只有他为世间道义所负之责的十分之一。然而Marty停不下来他的担忧。他夜夜辗转法测,怎么也无法睡得像之前般踏实。过了一个星期,他借口房产关系出了问题住进了Rust的房子里。当他提着箱子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Rust用他许久未出现的作为审讯之王的眼光盯了他片刻——盯得他额前几乎落下汗来,终于摆摆手让他进来,“反正房子也是你的。”


        他就这么住了进来。两个单身汉凑在一起,互不干涉,一天说不上几句话,生活却再不像之前一个人那般孤单。即使有一个可以说蒸蒸日上的事务所等着他打理,Marty也自觉自愿地承担起了做早饭晚饭,甚至准备好午饭的工作。久而久之,竟也让他觉出了几分乐趣。当他最终甚至能够随手烤出香喷喷的火鸡的时候,他不禁默默地感慨假如他当时在家里能够这样,会不会也不会落到离婚的地步。但一切都不过是假设和过去。


        Marty之前和Rust同居过。那时Rust是一个生活简洁的人,几乎就围绕着工作转。现在Rust也是一个生活简洁的人,每天几乎就是对着眼前的大湖喝酒——至少根据Marty推测是这样。他偶尔会就那么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有一次Marty曾在傍晚的时候到湖边叫Rust吃晚饭。那时候他睡着了,柔和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宁静的睡颜如同孩子般纯真。那一刻Marty知晓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就那么放下他不管。


        时间是一个圆。当剥去了时光给他的责任,社会给他的身份,他们都已经垂垂老矣,Rust就好像又变回了一个孩子,一个饱尝一生痛苦的孤独的孩子。他不再是那个特长就是惹Marty生气,却能力超群暗暗让Marty竞争甚至嫉妒的警探、同事,他是一个需要Marty用心照顾的朋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在夕阳中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Marty也发现Rust会在夜晚时分到湖边去,坐在躺椅上看湖面上那满天繁星。开始他没在意,只当生命在最后的时刻终于以回忆的感伤攫住了他,让他对着那繁星流连不去。后来却发现Rust常常就那么睡着了。夜里的寒风和湖水的湿气侵扰着他的身体,却不会惊扰他的梦境。然而这样不行。Marty最开始会叫醒他,拉着他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回到屋子里。后来他就不叫了——似乎在湖边睡去的时候,是Rust睡眠最好的时候。他会抱起他,抱着他回到屋子里,把他放到床上。而Rust的双臂偶尔会自觉地缠到他的脖子上,就让他想起他的女儿。Marty或许该觉得这对两个大男人来讲很奇怪,带着点暧昧。他也确实这么觉得了,但又有什么呢。Rust轻得不像他这个年纪,而且他又不会记得Marty是用什么方法把他弄回房间里去。


         日子就这么过着。Marty觉得挺满意。总比一个人过要好得多。


         他看着Rust吃光了盘子里的omelet,把盘子收拾到水池子里,一边穿大衣一边对着正往楼上走的Rust叮嘱着,“冰箱里有午餐,到湖边别忘了拿毯子。”Rust随意地点点头。


         大概在旁人眼里这景象是可笑的,然而Marty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曾经犯下冷漠的罪,对于他的女儿来说补救早已来不及,但这个,对这个人,他至少可以竭诚以待。


         在事务所又是一天日常。这世上虽有棘手的案子,但毕竟还是少的,常人所关注的也不过就是自己生活那一亩三分地,最多不过一般情感纠葛。谁又伤了谁的心,谁又出了谁的轨,谁又流了谁的泪。这些他的助手都能处理得很好。Marty往回走着,一边思考着家里还有些什么,可以做些什么吃的。而Rust大致还窝在躺椅上看夕阳。


          然而他没有料到他一打开家门,会看到这样一番景象。Rust正随手抄起他能够到得任何东西往另一个人身上扔,而那个人正在身后保镖一类的人的保护下护着脑袋往外跑。当他跑到大门口Marty的跟前的时候,Marty认出那是Jerry。


           Jerry趁着Marty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拉着他往外跑,嘴里骂骂咧咧着“这个疯子”之类。Marty终于拉着他听了下来,想问问怎么回事,却又被他揽住往外走,咕咕哝哝着,“走走走,出去喝一顿。”如果是Rust或许会直接给他一个上钩拳,但Marty不行。他勉勉强强地跟着Jerry往外走,想着毕竟有过过节,还是解决一下为好,一边压抑心里不知所谓,让他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歉然——这离家的歉然竟是晚了这么些年。


            他们去了曾经一起工作时常去的酒吧。酒吧很小,装潢不知道变了几茬,却抹不去经年的暮气,竟是一直没有倒闭。不同的招待不同的老板却是相同的酒相同的欢声笑语。再到这里来,Marty只觉恍如昨世,多年前那不竭的欲望和谎言都是为了什么,他早已搞不清。


            Jerry有了钱有了权,举手投足都露出些不知道自觉不自觉的张扬气派来,挥手就要最好的酒。Marty也不作声。酒很快上来,两人也算是借着过往的交情有来有往地聊了起来——更多是Jerry淘淘不绝地说,Marty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也不知过了多久,Marty正喝得百无聊赖,Jerry终于觉出不对来,问起了Rust,“说起来,你到那混蛋那里去做什么?”问题来得猝不及防,Marty一口酒没咽下去,呛得咳嗽起来,只咳嗽得面红耳赤,也不知该答些什么。Jerry却竟换上一幅了然的样子,“明白了,你也是受托去警告那家伙收手的。”


           “你也是来警告那家伙的?”Marty觉出不对来。他身上私人侦探的部分本能般活跃乐起来。


           “是啊!那混蛋,借你的光破了案还不赶紧偷着乐去,没完没了!”


           “是啊,有的人就是不知道掂量自己的份量。”


           “没错,也不想想人家议员什么家族,什么身份。他还不止去骚扰人家议员一家。哈哈,还好现在谁都知道他了,活该他到处被人赶着走,你该看看他被警卫轰出去的样子……”


           Marty的手机响了起来。让他厌烦的电话营销从未像现在这般受他欢迎过。“什么?我们的女儿出事了?好我马上就过去!”Marty站起身来,也不顾Jerry探寻的眼光,拿起大衣,急匆匆地做了个手势就快步走了出去。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Rust依然瞒着他自己偷偷做着调查。Marty瞬间感到了受伤和背叛。为什么?为什么竟然要瞒着他?他只想冲回家——呵,那已经被他默认为家了么——揪着Rust的领子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他继续调查。然而路走到一半,冲头的愤怒和背叛沉淀下来,记忆浮到表面,他又慢了下来。就算他告诉了他,又有什么不同呢?他会和他一起么?或许。他会用自己手里的资源帮助他么?不知道。他会劝他为了自己的安全赶快收手么?会的,就像Jerry一样——即使他们的初衷有着这样大的不同。


          Rust成全自己的潇洒,他也不过省了一份为难。说起来,Marty又是他的谁呢?曾经反目又终归一路的同伴?惨痛背叛后终归原谅的挚友?——挚友么?又是谁原谅了谁呢?Marty就那么走在大街上,不顾旁人的侧目大声苦笑起来。Rust永远出乎他的意料,Rust永远不在他的揣测之内,他竟忘了这铁一般的定理。然而他又松了一口气,Rust终归还是Rust——现在想想看,那时Rust虚弱住院,又真的是因为他忘记吃饭了么?那个小人,骗子,演员啊!他究竟是昏了什么头竟认为那家伙需要他的照顾——到头来不过是那家伙自以为是地成全他的自作多情罢了!Marty咬牙切齿地想着,发誓回家之后就收拾东西搬出去——就让那家伙在他心爱的星空底下睡死过去吧!然而当这念头闪过,他脚步一顿。过往以为从未注意过的地方前所未有地明晰起来:Rust侧着头在星空底下睡着,他削尖的下巴抵在突出的锁骨上,脆弱的脖颈仿佛一握即断,睫毛下是他不曾真正注意的深深疲惫,仿佛梦中凝缩他一世痛苦的重量。Marty又想起Jerry刚刚说的话,“活该他到处被人赶着走。”……


           Rust的背脊似乎从来都是几乎让人恼火的笔挺——除了他可笑的舞姿之外,独立在众人之外,高高在上事不关己地说着什么讽刺人的话,Marty从来没有办法想像他失却尊严的样子。“你该看看他被警卫轰出去的样子”……Marty的心仿佛被搓揉着难受起来。


           Rust从来都是单独的一个。仿佛害怕留下什么羁绊一样,本能般疏远着人群,Marty几乎是唯一能够忍受他,接近他的人。在他们共事的时候,所有人都排挤着他,孤立着他,他恍如不觉,只做着自己的事。那时Marty其实是暗暗得意着的——当时不觉,然而在回忆中检视,却如此分明。暗暗得意着,把自己对Rust的忍耐当作一种说不上名类的施舍。Rust该是早就看了出来。

            再说起来,自己又是凭什么认为当他不在的时候Rust一定会乖乖地在家里呆着呢?是Rust窝在椅子上的姿态,他松松垮垮的睡袍给了他这种错觉么?还是他的沉默寡言?原来他又不知不觉中犯下了冷漠和骄傲的罪。


            然而他又为什么生气?即使他们住在一起,Rust做什么终归是他自己的事不是吗?而自己为他做的那些,又和Rust本人的意愿有什么相关?人与人间一来一往的期待在未被认知就凝成了男人血液里流淌着对自己领土的占有,Rust竟在不知不觉中被划归其中。


            Marty摇着头低低苦笑着对自己承认,算是栽在Rust的手里了。大街上人来人往,有刚从酒吧出来的年轻人们笑语声声,拐角的流浪汉又将自己往衣服里缩了缩。他们各自都有人在别处等着他们吗?Rust会在等着他吗?大概不会。Rust不抱期待,也就不会失望。


            Marty的心竟为着片刻的闪念微微一痛,却是并非为了自己。


            Marty在不知名的大街上溜达着,“别被Jerry看见了”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赶上的即是暗暗的自嘲。他从刚刚入夜时的人来人往溜达到街上一片静寂只余黯淡灯光。究竟想了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语言之于人是多么的匮乏,淡淡的疲惫和未名的失落竟融成恍惚而转瞬即逝的满足经历的所有压在他的心上又轻无一物。他觉得自由。是时候回家了。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黎明。看到那小小房子前晕着光圈的挂灯他竟莫名喉中一梗。钥匙转开的是熟悉的“咔嗒”声,客厅里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一地散乱。Rust不在屋子里。


            Marty走向湖边,远远就能看见躺椅剪影。Rust的长发垂在熹微的光中,湖上弥散着晨间的湿意。Marty走到Rust身边,夜间的冷气让Rust把身体蜷缩在了毯子里,一缕头发覆在他的脸颊上,他的胸膛随着微张着嘴的一呼一吸微微起伏,宁静如斯。


           Marty伸出手去想推醒他,却又半路把手收了回来。他想要像以前一样将他抱回房间里,一瞬间竟担心惊扰了他晨间轻薄的梦。他想说别再追查了来我这里一起吧,想说你想做一个画家那就做去吧反正你在你的本子上画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练习应该也够了,然而究竟想说什么?


           Marty叹了一口气,将Rust眼前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又轻轻绕在手指上。那头金发中已经夹杂了灰白,仿佛岁月沉淀在他的肩头,在他的指上。


           不远处太阳从湖面上升了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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